人與人之間是存在著一種名為「身分制度」的潛規則;它不像是種姓制度那樣存在於檯面上的明規則,它是一種存在於人性之中的潛規則。我們已不須探討它是否存在,它只端看於你是否意識到。
我們打從出生一開始,就已經進入一個各式各樣身分的社會——「兒子、女兒、哥哥、妹妹、朋友、同學、學生、男女朋友、同事、上司⋯⋯等」,除了這些大部分人都會遇到的身分外,還有太多數不清的身分圍繞著你我身邊,環環相扣形成一個社會型態。這些對於一個社會來說,是再正常不過的東西,所有已知能建立起一個社會的動物都有這樣的型態,包括螞蟻、蜜蜂等,更何況是哺乳類頂端的人類。
不過這次不是要探討這個顯而易見的部分,我們要探討的是其他大多數人所不知道的「潛身分」。它跟明身分一樣,對每個人來說都不會是單一身分,例如你是某人的朋友,當然也會是某人的兒子、女兒、同學、同事等等。潛身分它不會被公開,它是基於每個人「自我心中的價值觀而去定義」的一種存在於該定義者「內心裡」的身分。
舉例來說,把爸爸或媽媽當成朋友,或是同事當作朋友,這是最常見的狀況。
上面提到的例子都還是一些正常的身分轉換,這裡我們再換另一個常見的例子:大家都說盡量不要跟朋友合夥生意或是談錢;可能其中一方重錢,另一方重情,導致雙方在過程中總是沒能達到共識,進而變成爭執。「我把你當朋友,才⋯⋯」是最常聽見的對話內容。而常常最後結果卻是連最一開始的明身分——「朋友」都做不成。
我們再換到另一個案例來看看:某男與某女交往,女方把男方當成「男友」,甚至是結婚對象;但在男方心中,女方可能只是他眾多的「女友」之一,女方卻沒意識到這件事。由於雙方對於彼此的「身分認知」根本不同,導致在相處的過程中,便會不斷的產生許多問題。甚至是如果女方是在某意外情況下才發現這件事(發現男方的對話紀錄),那內心肯定會受到不小的傷害;接著就可能衍伸出我們平常在新聞上所看到的社會案件。
像是這種身分不對等的案例還有很多——女友把男友當工具人,外面再認幾個乾爹;老公把老婆當生育工具,外面再養個小三;結婚把女方當商品買,買到家裡當生育工具和傭人培養成 #台媳受害者。這些定義其實是無限上綱的,並且這種身分往往會是「被定義者」痛苦的來源。
這些配對要怎麼拚、怎麼湊,永遠都有數不盡的案例。
問題是,這種現象有辦法改善嗎?想想就算我們遵守交通規則,但永遠都還是會有酒駕或是闖紅燈的人來造成我們的危險。也就是說,在人性之下,這種事情永遠都不可能結束。然而,責備這些人、責備人性、憤世嫉俗、感嘆消極悲觀、抱怨哭哭等,其實都還是對現況的影響有限,社會永遠都有這樣的人——甚至有時自己也在做一樣的事而不自覺。我們能做的事,只有認清自己,改變自己;更小心遵守交通規則。用比較中立且學術的說法便是「自我理解及接納」。只有在夠了解自己,並且也能接受這樣的自己時,我們才能夠避免別人給自己的身分定義與自己的認知有所落差。
舉例來說,如果清楚知道自己的能力到哪個水平,就能客觀的評估老闆有沒有給自己合理的薪資,而不是整天抱怨低薪,但其實自己也沒那個能力。
當然這個例子比較現實也無聊,換個有趣點的例子——知道自己有多少條件,能夠吸引到怎麼樣的對象,就不會在與吸引到的對象相處時,覺得對方沒能符合自己的期待,因而感到受傷、難過、失望。我們會有基本的認知知道「我就是這樣的條件,我能吸引到的人也是這個水平;對方也會拿這個條件的水平來對待我。」
然而,對於沒有足夠自我理解的人來說,最常產生的思維就會是:「我明明條件那麼好,又為他整理打掃、又會煮飯、又貼心又體貼,為什麼他還這樣對我?」
可是很抱歉,你的條件可能不是他的條件,甚至是你的條件對他來說根本就沒到達標準。你所認知的「自我優勢」,可能對對方來說都不在考慮範圍內,甚至是被列在他的「缺點清單」裡面也說不定。
男人就是爛,到處都是渣男、媽寶、沙豬?沒有,是你的條件就是這樣,吸引到的水平也就都是這樣。
女人就是賤,到處都是拜金女、女權自助餐、母豬?沒有,是你的條件就是這樣,吸引到的水平也就都是這樣。
你的同溫層大概比大氣層還要再厚一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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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剛好看到有人提到一則心靈雞湯——「花若盛開,蝴蝶自來。」但我這人比較沒那麼友善,這種內容太勵志了,我更喜歡能說明社團風氣的 #蒼蠅論 ——總是在抱怨身邊都是蒼蠅的人,始終不會去探討蒼蠅聚集的原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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摩C